春日白昼

“别坐了,阿辽沙,你我都该走了。”

【伊善】雪山

*现代au,双箭头,雪山遇难背景(安心与信赖的HE)

*2.篇有车

*我写开心了

*再不发七夕要过了,等我今晚尽量肝完2.篇

*看文愉快

0.

爱欲之于人,犹执炬火逆风而行。愚者不释炬,必有烧手之患。


1.

一碧如洗的天空,闪闪发光的白雪,以及远远能看到的几座灰峰。今天是攀登雪山的好天气啊。

包里还有今天早上爷爷特地做的鲑鱼饭团,白水也偷偷换成热巧了。而且,小祢豆子穿登山服也超可爱。

——我就要在这样的绝好一天里死掉了吗?

我妻善逸抽了抽鼻子。

距离和炭治郎他们失联已经有五个多小时了。爆哭一场以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些,他怕眼泪结冰就拉着帽子捂着哭,弄得现在眼睛鼻子哪个都不舒服,帽子的绒毛也黏在脸上了。

——啊,又想哭了。

“慢死了!快点跟上来啊纹逸!”

——而且为什么一起掉下来还有这家伙... ...绝对,要死了。

善逸自暴自弃地用力踢了一脚雪。脚很重,深至小腿肚的雪濡湿了他的裤子外层。嘴平伊之助站在他前面不远,再往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雪原。“喂!你这家伙!”伊之助被飞雪溅到了些,负气让他立刻反应过来,反手抄起一把雪朝人甩过去,善逸就被糊了一头一脸。

“说到底!”他胡乱地把雪拍下来,越想越火大“还不是你先乱跑才会踩到雪块塌陷下去的吗!给我负起责任啊!死了呀我要!”

“哈?!你说什么?!是雪太弱了吧!”

雪明晃晃地照着。善逸气得双目发晕,求生欲却让他忍耐以保持体力。

万幸的是掉下来的两个人都没有受伤,行李也还在身上,他看向手表,内置GPS还在运作。得尽量往大道上走啊,总之不能停在山崖下,要是雪崩这次可就真没命了。

伊之助揉了揉鼻子,看了眼四周又抬头看了眼太阳,然后二话不说几步拉过善逸就走。后者被他拉了个踉跄,火气几乎要上头,“这次又要怎么样!你要去哪里啊!”

“闭嘴跟着老大走!老子可是山之王!”

善逸几欲挣脱不成,慌忙之下再看了眼手表,有些意外的发现伊之助走的还是比较正确的路。该说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吗?

“猪突猛进!”

不,也说不定只是笨蛋的运气好。

“放开我,我自己走!”


天暗得很快,红日把半边天浸成了暖融融的橙红,他们身后是星星点点的灰蓝夜空。

温柔得快要滴落,透明的凄凉感让善逸半莫名得悲由心生。

空气越来越冷,衣服和行李越来越重,湿掉的部分更是冷意侵袭。

今晚是不得不在山里过夜了。

“喂,凡逸,那里!”伊之助眼尖地发现了个山洞。

“啊...如果有动物怎么办,狼啊熊啊之类的。”善逸不自觉地后退,却被伊之助一把抓住包带。

“那食物也有了!”

“是呢!熊就有食物了真好呢!”

不论如何,火都是必须的。两人捡了几大捧雪松枝,在伊之助的生拉硬拽下,终于还是前往了那个山洞。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伊之助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嘘,你轻一点啊!”反反复复用手电筒照遍洞穴每个角落,确定没有动物的迹象后,善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合十开始感谢天地“活...我还活着。”

“什么呀,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啊,这还有只猪头!”

“杀了你哦!”

两人用雪在洞口建了个小堤坝后开始各忙各的。善逸将火尽量生的大些,犹豫着要不要架上小炊具便去找伊之助。负责搭帐篷的伊之助也正好忙完,一脸自豪地朝善逸展示自己的杰作。

一切还顺利,只是两个人都没吃午饭,现在都饿得咕咕叫了,“总之先吃饭吧,吃好饭别忘了把衣服脱下来放在那边的石头上烘干。”

善逸的晚饭是鲑鱼饭团,伊之助则是天妇罗便当。

这种情况下真羡慕那家伙的高热量食物啊,善逸想着喝了口热巧克力。保温杯的效果一流,饮料现在依旧是温烫的。

“...活过来了!”

“噢!那不是热巧吗!我也要喝!”

“是是是。”

很甜。因为很甜,又让人觉得活着更好了。

“下雪了。”

洞外传来风声。善逸和伊之助躲在石壁拐角的地方,尽量不让风吹到。这让他忽然想起以前三个人在巷子里躲雨的时候。刚上国中时跑了很远去找新开通的新干线,结果回来的时候初夏的暴雨光顾,三个人只好和一只野猫一起在小巷里站着。明明都湿的差不多,却在伊之助的挑衅下比着谁湿的最少,一边还要拼命靠着墙躲雨,脚背上却还是全是水。

那时是夏天啊。感觉真不真实。

他们从国中起就是朋友。三个人参加不同的社团,性格也各不相同。到底怎么会成为朋友的呢... ...忘记了。好像就算把时间线推到最前面,他们也早就是朋友了。

虽然也有一直在吵架——毕竟伊之助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

“... ...炭治郎没事吧。”他试图转移脑子里的话题,“现在应该在拼命找我们吧。那家伙看起来很正常,但有时又超乎想象。”

“权八郎会挤进搜救队里吧。但是,”伊之助掏了掏耳朵,信心十足地大声道,“老子会活得好好得,跑出去吓他一跳,让他知道根本不需要救老子也能逃出去!”

善逸看着伊之助的脸被火光照亮,若有所思地笑了,“真是,伊之助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那是什么?”

"诶?什么什么?"善逸被问得有些蒙,铺着睡袋的手停下了。

“所以说,就你手里那个。”

“喂...你在开玩笑吧?”善逸逃避般扯出一个笑来,看着帐篷里被露营灯照得格外恐怖的伊之助,“拜托,真好笑哈哈哈,你不可能没带睡袋的啦伊之助真是的。”

“mei...”

"啊啊啊啊啊——!!!”没等伊之助说完,善逸就发出了肮脏的尖叫,“不听不听!不要啊!!!!我不要和奇怪的野猪挤在一条睡袋里睡觉啊!!!!"

骗人的吧老天。他的确带了两人型的睡袋,但那是为了防止小祢豆子没带才做的准备,怎么就碰上遇难加上伊之助没带睡袋了!把我之前做的感谢都还给我啊上天!!

“那东西有什么用啊?睡觉的话帐篷不就够了吗。”

“你这家伙啊!!你这家伙啊!!”

等善逸最后敌不过友情和道德的双重拷问而做出巨大牺牲告诉伊之助一起睡,已经是5分钟之后的事了。

“哈?!凭咩老子要和你一起睡啊!”

“你当我愿意啊!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冰天雪地维持两个人的体温吧!!都是为了你,别给我不知好歹啊混蛋!”


夜里。

说实话,就算把所有干衣服盖在身上也不觉得很热,不如说再少就有点危险了。

但是,背后是真的很烫啊!很难入睡!

——嘴平伊之助是不一样的,各种意义上。对我妻善逸来说友情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他清楚的很。太清楚了,又有些难过。

“凡逸。”这一声激得善逸一抖。

“什么啊,别吓我啊,你还没睡着啊。”

“我要去看星星。”

善逸停止思考了几秒,不相信地用删选词语的方式分析这句主谓宾的简单句。

“等等等等,我知道外面已经没有风声了雪应该停了,但你知道外面多冷吗...噫!”

被子忽然钻入冷意,一转身,伊之助已经爬起来在穿衣服了,善逸惊得下巴都合不拢,“我绝对绝对不会出去的噢!喂!你真的要去啊?!”

最后他俩来到山洞的小雪堤前。善逸因为从被子里爬出来冷得发抖,那边伊之助却要好很多,一拳打碎了一块雪砖。

“喂!你他/妈...”

“你看呀蟾逸!”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那这夜空一定就是神明造世的证据吧。一定是她最后要回到天空之外时,最后最后留下的一件宝物。

惊心动魄,它本身就是惊心动魄。

星辰飞溅在夜幕上,银河倾倒,泱出了一片绚烂的紫蓝色,碎散的云如黑绒厚而轻,缓慢地飘过了。星光闪烁,它们在这雪原之上竟是最为喧闹的,这般的流转让人感受到地球在转动。

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正活着这件事。

耀眼。

太耀眼了。

“呜呜... ...”善逸忽然哭了出来。

“你又怎么了善逸?”

“烦死了!”他胡乱地擦着眼泪,随便找了个借口,“为什么要来看这个啊!我们都九成九要死了!我们也要变成星星了!”

“死不了!!”

“为什么啊!”

“因为老子是老大!你是小弟!老大我超级强!所以小弟不会死!”伊之助信誓旦旦地锤着胸口,笑着继续道,“反正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不要放弃。

不是,我有很努力啦。虽然很害怕,但是我也超级努力的想要活下去,虽然我本质还是很怯懦吧,但看到像是你这种人,就很好啊。也不是说羡慕,就是你和我不一样,炫目过头了吧?和我这个爱哭包不一样,为什么你能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啊。

所以我才移不开眼睛。因为移不开才会被灼痛。就算如此我还是开不了口。几乎慌不择路地在和你相处不是吗。

这是属于我这个胆小鬼的深情啊。

“... ...这什么呀,这种Galgame台词,在哪里看到的啊,好恶心。”善逸这么说着把脸埋到臂膀里狠狠擦了两下。

“别哭了啊,你就不会自己想点开心的事情吗?”伊之助难得的安慰善逸道,“你看,你是本大爷的小弟。”

“能停止这个梗了吗?”

“还有,你不是风纪委员吗?不是能管很多人的家伙嘛。”看着善逸渐渐难看的脸色,伊之助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对了,你不是上周被选定成你们道场的主将了吗。虽然绝对没我兽流厉害,但也一定变成了个稍微强点的家伙了吧。”

肺里都是冰冷的空气。

不过也许——也许他有变强那么一点点吧。因为某些人,还有某个家伙的关系,说不定变强了吧。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

“唔呜呜... ...哈阿,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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